新闻会客厅]再说当年

  电视连续剧《恰同学少年》讲述的是青年在湖南第一师范求学时候的一段人生经历，这段历史很少被影视作品讲述出来。同时这部戏的主要人物也在追求神似上大过追求形似，所以有人说这是一部标新立异的电视剧，也有人说它剑走偏锋。在作品的背后又有怎样创作之外的故事？《恰同学少年》编剧做客《新闻会客厅》细说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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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萌：您好观众朋友，欢迎走进《新闻会客厅》。前不久在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时间播出了一部电视连续剧，题目是《恰同学少年》，讲述的是青年在湖南第一师范求学时候的一段人生经历，这段历史很少被影视作品讲述出来，同时这部戏的主要人物也在追求神似上大过追求形似，所以有人说这是一部标新立异的电视剧，也有人说它剑走偏锋，白衣飘飘，倜傥风流的英俊少年；朝气蓬勃，胸怀理想激情燃烧的岁月。

  这就是以青年、蔡和森等人在湖南第一师范的成长经历为主要表现内容的电视剧《恰同学少年》，从4月上旬在中央一套八点黄金档播出后，这部兼具偶像剧和革命历史题材剧双重特点的电视剧收视率一路走高，最终创下了今年以来在央视一套播出电视剧的收视率冠军。

  D：现在的形象更加丰满，更接近真人，不是一个神，他有喜怒哀乐，他有理想，更真实。

  尽管并没什么明星大腕级演员的加盟，也没有偶像剧为增加收视率而制造的欲罢不能的情感纠葛，这部电视剧确获得叫好又叫座的效果，有评论的人表示，这里除了有领袖人物的天然吸引力外，电视剧所倡导的积极昂扬的理想情怀对现实社会心态的契合更是它出奇制胜的原因。

  那么为何会在这样一个时间段产生这样一部电视剧？在作品的背后又有怎样创作之外的故事？

  李小萌：今天我们就请到这部戏的导演龚若飞和主演，演青年的谷智鑫，欢迎两位来到我们的节目。刚才你们来的时候，我们的工作人员都在说，说这个男孩是在这部戏里扮演谁，有人没看过这部电视剧，说这是演的，几乎所有人说，说什么您猜？

  李小萌：是，这是成了这部戏的一个非常热点的话题了，你觉得你哪儿有一点点像吗？说实话。

  谷智鑫：我觉得我哪儿也不像，在我没看到剧本和没有跟导演交流之前，我印象中的其实也是城楼上挂的那张照片的形象，我不知道年轻的时候他是一个啥样子，就开始害怕，导演就为了让我消除这种压力，给了我大量的资料，那个年代的照片、图片、剧本还有一些碟、光盘，留下的影像资料几乎就没有，照片也就三四张，所以利用这三四张的时候，我就觉得还是有点像的。

  在中国人的集体记忆中，领袖的形象早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演员像不像几乎是每部与他有关的影视作品在观众那里要过的一个关，《恰同学少年》也不例外。

  龚若飞：我们要回到这样的一个问题，在1913年到1918年整个五年半的求学期间，理的就是现在这个平头，但是纪录片和成为领袖时期的都是大背，所以应该说在1913年到1918年之间这段的形象基本上没有人见过。

  李小萌：您一直在讲有年轻时代的照片，小谷是非常像的，咱们看看，看看到底像不像，看一下。像吗？

  李小萌：其实先不说小谷跟这个照片像不像，他确实和我们一般印象当中的主席本身的样子有些出入，这倒是实情，你们就照着这个感觉在寻找一个演他年轻时代的演员？

  龚若飞：不是，我们看他到延安以前的所有照片，第一师范有一个青年纪念馆，在延安以前没长痦子，那个痦子是到延安以后长的，所以我们开始试妆的时候做了一个痦子，后来一查资料，不对，那时候没有，我们又拿掉了。

  李小萌：总在真实与不真实，像与不像，史实和非史实之间去寻找一个真相，不容易。还有一个疑问是在于历史剧都是难免会在服、化、道上被质疑过，服装有的观众看得很仔细，说你看当时的服装，怎会是都没有褶呢？

  龚若飞：第一师范这个学校带有一种浓重的欧式建筑，但又跟日式建筑相结合，所以从场景方面来讲，只要拍入镜头，它就很美，其实你们要有机会，观众有机会去看看青年纪念馆陈列柜里边还摆着他们的一套校服，一套冬装是黑色的，很美，但是我们更多穿的是白色的，我们从始至终定位这个高调，白衣似雪，长发飘逸，镶嵌在欧式建筑里面，成为今天的青春偶像剧的整体风格。设计服装的时候我们把服装借出来了，要服装设计照着做，包括校徽都是仿着他们做的，但是有一点是我们没办法克服的，九十多年前的布料和今天的布料质感不同，不过我们又走访了一些老专家、老学者，他说你们别看九十多年前民国时候，那时候学生的校服非常整洁、干净，不是说今天的不好，像今天也有很多校服，不是大家所想象那样破衣不堪，不是那种状态，我们到了青年纪念馆以后看到的校服也确实是那么干净，那么好看。

  李小萌：小谷，那你告诉我，除了去熟读剧本、背台词之外，你还做了什么样的准备呢？

  谷智鑫：比如说看资料，然后我们提前了一个月，就不光我去看剧本,在那儿集训了一个月。

  谷智鑫：写毛笔字，读古诗词，看剧本，把剧本里所有的台词和涉及到的文言文看一遍，看资料、电影、图片、锻炼、跑步。

  谷智鑫：起码这一个月结束的时候，有人找我出去玩的时候，就觉得我安静了许多。

  谷智鑫：这个样子不光是在拍摄和准备的过程中，其实拍完了，大家反应的过程中，播放的过程中，你突然会有另外一种感觉，原来这是年轻人所需要的，慢慢让自己沉淀下来。很大的比例，其实我心里一直也在想，为什么今天的观众有这么好的反响，第一个我刚才谈到了，就是关于怎么样把一个重大历史题材做成一个年轻人喜闻乐见的青年偶像形式；第二个，我觉得剧本中所表现的主题得到了人们的关注，得到了时代的共鸣，那就是刚才讲到的老师怎么教书育人，学生怎么样读书成才。因为今天这个时代有两亿多学生和教师，几亿家长，每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碰到一个像杨昌济这样的老师，每个杨昌济这样的老师都希望自己手下有、蔡和森这样的好学生，尤其现在这个独生子女政策，也没有第二个孩子，如果这一个孩子没学好，将来没有前程，整个这一代人就垮了，这是一个大家很关注的现实问题，这两个问题我觉得应该是观众关注的热点，

  《恰同学少年》这部电视剧当中，除了讲述、蔡和森等一批革命青年的成长故事，还刻画了以杨昌济为代表的一批优秀教师形象，着力表现了他们发现人才引导青年树立远大理想抱负方面所起的关键性作用，在这样的情节中观众显而易见，电视剧不惜笔墨尽力阐释的是一个“学生该怎么样读书，教师该怎么样育人”的时代的主题。

  当然这个厚重的主题大多是掩盖在一些轻松的故事情节中的，事实上在这部电视剧当中，青年的故事甚至带有相当的传奇色彩，比如剧中描写了曾经是长沙最优秀的足球守门员，在一场校际足球比赛中还创下了不失一球的纪录，在电视剧的高潮部分，还着力刻画了1917年带领着湖南第一师范的200名学生军赤手空拳将3000多人的北洋军缴械的传奇故事等等。

  与此相关的历史真实情况究竟如何，电视剧哪些内容存在夸大，《恰同学少年》编剧黄晖将会为您解答，请继续收看《新闻会客厅》。

  李小萌：演播室回来，我们请到的是《恰同学少年》电视剧的编剧黄晖，欢迎你。

  李小萌：当龚导演找到你，让你写这样一个剧本的时候，你觉得你能拿得下来吗？

  黄 晖：压力这是肯定的，这样的一个东西你说很有把握去写，我想换任何一个编剧，他写一部电视剧，打个比方，您来当编剧，写一部电视剧，它的主人公现在画像还挂在城楼上，能没压力吗？

  李小萌：你当时第一反应是笔纸拿出来，还是一头扎进图书馆，还是一下就跑到湖南第一师范去了？你做的第一件事儿是什么呢？

  黄 晖：查资料，确实是查资料。第一件事不是跑到第一师范，先打电话问，哪儿有资料。

  黄 晖：应该说是非常不好找，为什么呢？因为这段历史，一个是距今太久，九十多年了。第二个，不像投身革命以后，成为领袖以后，那时候他是一个重要人物，重要人物就会相应地留下比较多的图片、文字，包括很多当事人，这样一些资料，一个，年代太久，很多的当事人比较早就已经过世了；第二个，有一个很具体的问题，很具体的原因，那就是说学习阶段的个人资料和第一师范校方的文字记载每个方面的资料，都因为两次意外毁于火灾了。

  李小萌：资料不好找有一个好处，就是当地发挥和创作的时候别人很难拿到证据来质疑你。

  黄 晖：当然我们即使是创作像这样一个很重大的革命历史题材，肯定必须要尊重历史，上面还有管理机构，全国重大革命与历史题材管理办公室。

  李小萌：这么难找，你这20多集的戏，这么多的细节，的性格又是怎么慢慢慢慢树立起来的呢？

  黄 晖：一个方面，虽然难找，还得找，我们通过第一师范，通过湖南省文史馆这一些地方，还是搜集到了目前能搜集到的一些资料，虽然它有些缺失，通过这一些资料，这些资料确实原始资料不多，但是它的第二手资料，特别是本人和当时一些经过这些事儿的同学、朋友回忆。

  李小萌：我们拿一些细节来说，比方说像在这部戏里主席是一个足球运动爱好者，是一个好的守门员，这在啥地方记载的这样的资料？

  黄 晖：非常意外，谁能想象，跟我原来所想的这样的形象差距很大，因为说酷爱运动，这我知道，像我们这种到三十多岁，甚至年纪更大一些的都知道，毛主席喜欢游泳，因为中老年以后，他还曾经横渡湘江，横渡长江，说他会别的运动，这确实是我这一次查资料才发现的，而且因为剧中篇幅有限，要表现的内容，能表现的内容有限，这方面还远远没有表现完，我要说的话，资料中间我说出来，您可能都不相信，观众朋友可能也不相信，查了资料你才能相信，当时在第一师范的时候，除了喜欢游泳，是个游泳的高手以外，他打一手好乒乓球，他打篮球是最优秀的，不是第一师范，全长沙最优秀的足球守门员，他学过武术，他学过棍术，他学过西洋拳击，他还学过西洋剑术等等，你能想象毛主席，像重剑、花剑，奥运会比赛，西洋剑术他学过，当然了，后两项，拳击和剑术这个是当时他们学校的外籍老师教给他的。

  李小萌：如果要是在剧中把拳击、剑术反映出来，不是更让人意外，更会有收视率的号召力吗？

  龚若飞：这个要怪我，其实黄晖在剧本中写到了，但是为了表现，它是一个综合性的东西，不管是国文、历史、哲学，包括他的偏科，最后体育这一部分我们表现了他的游泳，表现了他的六段操。

  龚若飞：都有了，击剑、拳击如果再放在里面可能会影响观赏，太多了，有点堆砌，所以我把击剑删了。

  李小萌：但这样一个时间段就是导演说了算了，是不是？我们再说说一些细节，来求证一下，里边也提到了青年一马当先，面对两千多军阀的士兵，把他们缴械了。

  黄 晖：首先，整个缴枪事件极其传奇，甚至让人觉得已经超乎想象，但是我要说，这个事件绝对是立足在真实的事件基础上的，就是说历史上真的发生了这件事儿，而且我们剧中所表现的全过程大体上都是按照真实的历史记载过程去再现的。

  黄 晖：我个人要说那就是、蔡和森、肖子升他们三个人一块去谈判，就是他们直接去谈判，这个细节实际是加工的，但是整一个完整的过程就是说来了三千多北洋溃兵，去组织、策划，他出的主意，他来组织，三面包围，冒充两万桂军，用两百个赤手空拳的学生去冒充两万桂军，包括用我们看《小兵张嘎》之类的抗战题材电影里常常会出现，洋油筒子里放鞭炮，装成机枪、步枪的声音，这都是真实的，包括他们最终的结果，就用这种两百个学生冒充两万军队，把对方吓得全体缴械，都是真的。

  黄 晖：因为它是一个比较大的事情，所以有很多记载，青年纪念馆固然有，包括中央文献研究室、湖南省文史办，包括什么？最原始的第一师范的校志，当时的校志，不是成为领袖以后补的，当年的校志全部有记载。自己对这一件事，在他的回忆录里面只讲了一句话，“那是我军事生涯的开始”，他不张扬，就显得更为神秘，于是我们要用形象，要意识化地去解密，这个解密解得好不好，我觉得自有观众评说。

  李小萌：刚才导演说了，这是一部青春偶像剧，在这个定位上对你的创作有咋样的要求呢？

  黄 晖：第一，我非常赞同这个定位，说有什么要求，我个人没有感觉到它是一个框框，是一个框限制我，反而我认为这个太符合我的想法了，为什么呢？当然一开始说要写一个青年去读书的题材，不会有人想到青春偶像，我也没想到，但是看完资料以后，这种感觉压不住，越来越强烈，就是说你在一点一点地看到资料，一点一点从脑海中，虽然资料不是很详细，一点一点从编剧的形象思维中去还原他们当年生活的时候，就感觉这就是一段生动的、有活力的青春，你不把它写成青春剧，我曾经说过一句话，不把这个写成一部青春剧，对不起他们这段奇迹般的青春绝响，真的就是那么张扬，那么狂放，那么自信，那么飞扬的这样一群人，为啥不把它写成青春剧呢？本来就是一段这样奇迹的、精彩的青春。

  龚若飞：我认为这个问题是这样的，这段历史剧，包括黄晖，包括我，也没有见过毛主席是什么样，只能够根据人物个性和所记载的历史资料去推论。另外就是我们把请下圣坛，把他变成一个普通的农村青年、年轻学子，他就有普通人的感情，普通人的情怀，我们这样去刻画的，不管是惊喜也好，还是去迎合观众也好，我觉得可能两者都有，可能两者都没有，那一定是编导者们心目中的，而无法还原到历史的。

  黄 晖：但是我们尽量地接近真实，我觉得那两位观众说的够客气的了，我在网上还看到过一个，说这就是纯粹丑化形象，为什么？他说19岁的已经是学识渊博、思想深邃、彬彬有礼，具有远大的救国救民的理想和抱负的人，他是这样定位的，我要说这位观众线岁的，为什么这么说？你说我们这个戏开场的时候，19岁的出来的时候，我们看他刚刚干过什么事儿？他想读书，他刚刚去警察学堂报名准备学警察，他又去肥皂学校报名准备学做肥皂，他又去商务学校报名怎么学做生意，他又去法政学堂报名学法律，怎么当法官，又去了省一中等等，这种经历和今天一个比较迷惘的求学青年有什么不同？在剧中他出场的时候仅仅读了半年左右的正规小学，以前的几年私塾不算的话，半年左右的正规小学、不到一年的正规中学和半年左右的图书馆自学，怎么可能就学识渊博？天上掉下来的知识吗？不可能。怎么可能就思想深邃？不可能。从他的经历也可以看出来，他和今天的一个普通的求学青年没有本质的不同，远大的理想救国、救民的抱负如果有的话，至少还很朦胧。

  李小萌：其实也和后来自己说的，如果没有湖南师范这五年，就没有后来的他。

  李小萌：据说这部戏能够成为一部戏出现，是因为最开始觉得现在教育方面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针对这样的一个问题出一个电视剧，怎么就锁定到了年轻的这段人生经历上呢？

  龚若飞：其实这个最初的初衷，我刚才谈的就是，我们欧阳台长买了一大摞书，就是和他的二十四个老师等等，在那个短时期内，为什么出现了那么多风云人物？上到曾国藩、左宗棠、黄兴、蔡鄂，下到、蔡和森、肖子升、肖三等等，这个里面有什么规律可循？教育是每个家庭、每个家长都非常关注的一个问题，而这个学校又出了这么多人才，能不能够做成一个教育题材的电视剧，当时这么想的，我觉得是创作这个电视剧的初衷。

  黄 晖：确实，写剧本的时候，作为编剧来讲，他一定有一个初衷，一定有一个创作初衷，我找到的创作初衷，两条，教育、青春，而且教育是摆在第一位的，为什么这么做？实话说，今天的教育当然比九十多年以前肯定是大大发展了，大家都能读书了，不像那个年代，哪怕是要上一个学都很难，但是回过头来我们说，今天的教育是不是十全十美，是不是非常理想的，我们也不会，确实还是有问题存在。

  黄 晖：首先最重要的一个方面，还不是教育的方法，不是说这个剧中表现了很多因材施教这样那样，不要用框框去框死人才的标准等等，最重要的是什么？教育的目的，就是追本溯源，我们教育的大本大源，教育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什么而办教育这个问题，我说几个例子，我自己的家乡，有一个重点中学的校长，当时是有九字真经，被称之为，上了报纸，当然是被批判的，全校的学生大会上，他要鼓励大家好好学习，所以大家都得努力学习，考好分数，上好大学，为什么呢？因为你只有考上好的大学，将来你才能住别墅、娶美女、开名车，这就是在全校大会上公开这样鼓励学生，同样我们说，那是四五年前的事儿。

  李小萌：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表现的那个90年前的教育和现在的教育不同在于终极目的到底是什么。

  黄 晖：对，我们的教育能不能像刚才我说的例子中这样短视，这样的利益化，这样的庸俗化，因为教育毕竟是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的未来，我可以这样说，今天我们有什么样的教育，未来就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中国，什么样的中华民族，如果我们都是这样一种教育理念，今后培养出来的青少年，这样培养出来的话，一个民族怎会是胸怀开阔，怎会是生机勃勃？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回头去看在剧中表现的时候，教育的目的是什么，为何需要去办教育，在这个剧中我想每个看过这个电视剧的观众都会产生很深的思考。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